莫名其妙成了导火索,苏向晚也很忐忑。
所幸,接下来的几天都还算风平浪静,加上她的刻意避开,和秦时亦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。
她心下稍安,打算安稳度过这剩下的两个星期,然后带着宝宝的骨灰离开。
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傍晚,苏向晚正在给豆豆换尿不湿,张嫂突然叫她下去。
她看了眼时间,五点十分,还没到吃晚饭的点。
揣着疑惑下楼,还没走到客厅,她就听到一道中年男人的乞求声,“秦少,您就高抬贵手吧,我这小公司运营,就图混口饭吃,一旦倒闭了,就家破人亡了!”
苏向晚再往前走了走,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秦时亦,只见他一身西装革履,周身气场森然,眸中尽是上位者的冷酷。
很明显,他也看到了她,缓缓勾手让她过去。
她不明所以,走过去的同时,视线往旁边一划,竟看见了熟悉的身影,是郑佩媛——
而那个低声下气乞求秦时亦的就是郑氏老总,郑佩媛的父亲,郑洪!
二人听到声响,双双回头。
郑佩媛在看到苏向晚后,眼中立刻迸出强烈的不甘和恨意。
郑洪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,果然,下一秒秦时亦淡淡道:“这事你得求她。”
“她”自然指的是苏向晚。
郑洪毕竟在商场混了几十年,能屈能伸,即刻转向苏向晚哀求道:“求求你,劝秦少放我们一马吧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看着父亲对这贱女人低三下四的模样,郑佩媛皱紧了双眉,整个人抑郁极了,脑子一热,拉着父亲道:“爸,别求了,我就不信了,王叔叔他们会见死不救!”
“啪。”回应她的是一记狠狠的巴掌,郑佩媛脸颊顿时高高肿起,火辣辣的疼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,委屈极了,转头便要跑出去,却在门口被保镖拦住,手脚都被束缚住。
郑洪管不了许多,继续跟苏向晚说了不少好话,点头哈腰,姿态快要低到尘土里。
苏向晚一句没听进去,冷冷看他,语气没有丝毫温度,“我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郑洪一怔,瞬间喜上眉梢,连忙问:“您说,只要我能做到,一定万死不辞!”
闻言,苏向晚笑了一下,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,“我要让郑佩媛为我儿子陪葬!”
“什么?”郑洪以为自己听错了,反应过来后,脸色有些发白,结结巴巴道,“您、您在开玩笑吧?”
苏向晚没再理他,一步一步走向被死死控制住的郑佩媛,眼睛锁住她惊慌失措的脸,面无表情道:“一命偿一命,不算过分吧?”
郑佩媛吓个半死,下意识地看向父亲,竟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动摇,她直接嚎啕大哭,求他不要答应。
一时间,偌大的客厅里乱成了一锅粥。
冷冷望着这出可笑的闹剧,久压在苏向晚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松动了些。
宝宝,妈咪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吧?
这时,秦时亦走到她身边,沉声问吩咐道:“把这女人送进警局。”
“不要,我不要坐牢!”郑佩媛高声尖叫,“爸,救我!”
然而,郑洪只是闭了眼,转过身去。
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,可公司没了,就真的完蛋了。
等凄厉的呼叫声逐渐消失后,郑洪才看向秦时亦,依旧是那副狗腿模样,“秦少,这下您能高抬贵手了吧?”
秦时亦眼角的余光扫过去,凉薄又无情,充满了嘲讽,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