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借此做点什么?亦或者是……”
“你是说,你拆散我们吗?”
白如霜十分豁达,说话也格外平淡,连言语都并未带有丝毫指摘之意。
只因为霓娜从始至终,就是一个公主的任性,以及爱上一个人的执着。
在面对国家大义之际,她果断放弃了这段时间对白如霜的厌恶,与她道歉,求助,就已经说明了她不是yield恣意妄为之人。
霓娜对她点了点头,眉目里闪烁着微光。
她抿嘴轻笑,“你的选择,已经说明了你的态度。”
霓娜愣了一下神,看着她仿佛丝毫未曾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,顿时顿悟了。
“罢了,这婚,本就是逼迫,我就是想要试试逼迫一番,看能不能嫁给他,如今举国之力的逼迫,他都无动于衷,想必是我太过于自信了。”
霓娜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瀛寰,迟迟不眨眼,最终释怀一笑,就抿嘴看向落座的瀛泗,却已然不见了踪影。
她皱了一下眉,低声说道:“今日是霓娜莽撞,一切也不过是玩闹一场,我眼下心绪不再这上面,就不与诸位共饮了,先行离开了。”
说罢,就拿着药方递给了一旁的护卫。
一路出了如意坊,才沉了眼,低声说道:“你速速给父王送去,并且问父王安好,我一切都好。”
护卫接过,点了点,就离开了。
她看着护卫离开的方向,她有些担忧家国,担忧父王,可如今处处闹得如此严重,她想回去,可也走不了。
一是四下不太平,二是无论如何,也得拿到治根的解药。
此时,无影快步走来,低声说道:“公主,王爷说,在飘香楼等你。”
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
霓娜收回思绪,想着瀛泗突然离席,想必对于她不再强求一事有些不悦。
她也一点儿也不含糊,也觉得有些事情,也是应该说清楚了。
飘香楼。
霓娜进去,小二就认识她,格外热情的招呼着,并且引她上了阁楼的雅间。
推门,同样的位置,瀛泗坐着,面色还略微有些幽怨,听着台下说书人说着别人的故事。
“尘……”
霓娜刚唤,瀛泗就举起手,将她的话给挡了回去。
连头都未曾抬一下。
说书人说道:“姑娘为家国,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爱情,她原以为她可以放下,却不知,日日坐在家中,眺望着男子的屋子,最终郁郁而终,然而,她所不知的是,男子自以为找寻到了心爱之人,可没了姑娘的痴缠,他逐渐发现,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,何其悲凉无助。”
“一场婚姻,除了琐事,渐渐的连心爱之人,都不再以他为重,一段感情就此陷入了一场悲凉之中。”
“试问,男子的选择,是对是错?”
说书人一语成谶,说得好不忧思伤感。
瀛泗这才叹息了一口气,倒了一杯茶水,面色忧虑,“公主,你觉得,男子是一身戎马,还是退却与心爱之人相亲相爱,磨灭掉棱角,做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家中男人的好?”
霓娜手顿了一下,看着瀛泗,知晓此番故事,有所指,她亦有所动容,可又温和一笑,“今日所做决定,我不悔,你看上的女子,是一个心怀大义之人,有她在,瀛寰的棱角或许更为崭露锋芒,我亦不会放弃追逐他的脚步,瀛泗,你我先前追逐爱的方式,错了。”
霓娜言语平静,待到她退却后方,细细将一切看透,才发现,事情真的不是她所知晓的那般。
“所以,你是要打退堂鼓了?”
瀛泗又倒了一杯茶水,低声说道。
“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就行,来,喝杯酒!”瀛泗说着,就给她倒了一杯酒。
霓娜也不扭捏,与瀛泗一向亲厚,这会子也不例外,当即就端过酒,一饮而尽。
“想上一次你我在此处喝酒,也没过多长时间,就昨日,你还不是如今这般心性,我以为我们今日必将会各得所需,可如今看来,你我还得继续努力才是。”
瀛泗亦喝了一杯酒,又急忙推出香酥鸡在她跟前,“近日,厨师又有所精进,味道更甚以往,你快尝尝。”
霓娜欲言又止,看着他现下的状态,总是有些担忧。
“瀛泗,你还好吧?”她端过香酥鸡,放在身前,却迟迟没有吃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,就如你所说,往后不能像以往那般追求,但好歹还是未曾放弃,总是还得一起邀约出游,你我多与他们有接触,如此才能有机会。”
瀛泗耸了一下肩,似乎早已经看透了,也尊重霓娜的选择一般。
“你能够想明白就好。”霓娜知晓瀛泗向来是一个心大的人,先前或许是求而不得,生出了执念,和她一样,可如今事已至此,他也一定能够想通吧?
二人相视一笑,并未继续多说。
翌日一早。
霓娜就追寻着白如霜去了。
听说她在小台村,也不管不顾前往,一进入,就看见百姓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交流,但是彼此都是互补触摸,口鼻也是遮挡着的。
将士们更是每日对此处进行消毒。
村长领着她往里面走,小心嘱咐着她,什么都不能够碰,也别吃里面的东西,甚至是一口水也不行,面罩不能够解开。
一应吩咐,及其仔细,生怕有一处漏了,就会引起任何的不适。
霓娜点了点头,抿嘴低言一句,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一路到了在村子里面建议的实验室,走上去,就看见里面有两个人,小心仔细的在研究着什么,时不时还交谈了一两句。
她站在门口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打扰,随后就与村长退了出来。
“治根的药,可有研究出来了?”
霓娜心里焦急,她的父皇也已经感染了此病,如今朝堂上,有了先前的暂缓的药物,可是依旧治标不治本。
她父皇随时都有可能会遭遇危险。
“这几日,神医和白小姐几乎是日夜研究,未曾有丝毫停歇,还没找到更好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