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行点了点头,立即就拉着一个侍卫,往瘦子牢狱外面走了一圈。
“听说来了一个大人,据说他经手的囚犯,都撑不过一刻钟,就会将所有的事儿都全招了。”
“呵,一刻钟?你想太多了,就几个鼻息之间,再嘴硬的犯人,都全盘托出,听说此次抓了不少人,徐大人心善,什么都没问出来,皇上就安排了这么个大人来,声称务必查处真相,那位大人,为了不惹祸上身,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,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。”
十行和侍卫一边走,一边说着,那恐惧,营造的不要不要的。
“我不招,你们有什么招,尽管招呼来,谁怕谁啊!”下一刻,十行就拖了一个犯人走了出来。
“你招不招,不是跟我说,是跟大人说!”
十行怒喝一声,还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脚,“别吵!”
牢狱之中,瘦子绑在十字架上,根本不在乎,横竖也就那些手段。
他就想借机混一个无罪释放,所以才一直嘴硬,十郎和十一郎都要杀他,他不可能还给他们卖命,如今就等着徐怀远与他谈条件。
听着这些人说得那样狠,他也蛮不在乎。
不一会儿,外面就传来大声呼喊,“求求你,我招,一切我都招,你不如直接杀了我,这样的惩罚,我不想受了!”
紧接着,十行拉着狱卒,直接丢进了瘦子的牢狱,“把罪状想好,有一点出入吗,可小心我带你出去!”
“好好,我想……”
狱卒害怕的颤抖着,不停的点头,“我一定好好想!”
瘦子只当他是软柿子,十分不懈的说道:“呵,真没用。”
“你,你懂什么,你知道一张张纸浸湿了水,叠在脸上,一层又一层的,连呼吸都难,你次次都以为死定了的时候,又揭开纸……”
狱卒越说,越害怕,连说话都有些神经质了。
不一会子,又丢了一个混身是血的狱卒进来,此次的狱卒,眸光呆滞,嘴皮颤抖着,还小声嘟囔着,“魔鬼,就是魔鬼……”
“你又经历了什么?”
瘦子有些嫌弃低声质问一句。
他立即抬眼,空洞的眸子,仿佛带了一层阴沉恐怖的气息。
“呵,全是尖刃,他们把我丢在上面滚动着,全身都被刺了无数的洞,可怎么都死不了,死不了……”
此次进来的狱卒声音低沉,说出来的话,更是阴森森的,仿佛沉浸着一团团的黑暗,原本就阴凉,此番更是不由打了一个寒颤。
此时,十行又走了上来,低喃一声,“也太刺激了,据说下一个是要将人放在竹子地里,手脚用巨钉固定住,待小小竹笋长成之际,将会一点点的刺穿犯人的身体。”
“天,那如若没有刺中心脏……”
“那就倒霉了,不仅不会死,还会终身承受竹子在体内的痛楚,而且时日一长,伤口如果愈合,会更惨!”
东一句,西一句,二人说起来都恐怖得摇头晃脑的。
瘦子身子霎时一软,光是听着,就已经恐怖至极,手都在颤抖,“我,我我招!”
他吓得连说话,都直打结巴。
瀛寰走上前,嘴角上扬,斜睨了他一眼,“要找不是不可以,但如若说得不尽人意,你知道我的手段的。”
瘦子恍惚一下,急忙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,我知道的!”
不一会子,就将事情七八抖露得丝毫不剩。
瀛寰坐在凳子上,手里握着一杯茶水,晃动了一下,眉目微微蹙起,沉了眼,“行,徐大人,快,带人去将布行围起来!”
“是!”徐大人应了一声,就立即召集人马。
瀛寰紧跟其后,对于此番事态,他心里千万个迟疑,多少还是有些顿惑。
这一群人,到底是来自何处,布行所犯下的所有事,都一一详细再案,目的显而易见,又不知是睡在操控。
如若此次发现的稍微晚一些,恐怕整个宸国都将会陷入慌乱之中,甚至是医者,都会被此番事件弄得猝手不及,如若滴血蝙蝠再放出来,宸国几乎是不战而屈。
细想一下,倒是感觉到一股威胁之意。
布行。
外面已经人来人往,铺子也大开大合,没有一人坐守。
瀛寰心里暗探不好,此时恐怕已经暴露了!
顿时大声低呵一声,“快,将人找出来。”
此时,一早的小侍卫小跑了出来,低声说道:“王爷,人已经跑了,我来的时候,就已经空无一人了,您过来看!”
说罢,就领着瀛寰一路往密道处。
早前在桌面上摆放的一应食物,这会子都被囫囵啃了几口,然后丢在地上到处都是。
看着都凌乱不已。
桌角处,就放了一张纸条,“欢迎到此一游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来了几个小二,看着官兵一个个涌入,也纷纷走了上来,“官爷,你们这是?”
燕云布行,本就是一个秘密组织,人前就是布行,招的这些工人,也都是正常的。
“你们做什么?你们掌柜的呢?”
瀛寰沉了一口气,深知再想打探到的机会已经渺茫了,可如何还是得问清楚了。
“掌柜的?应该在路上了吧!”小二迟疑了一声,有看向人群,突然大声呼喊一声,“掌柜的,掌柜!”
一声呼喊,人群里的一个人就停驻下脚。
一见又官爷,焦急的小跑了上来,“王爷,您怎么来了?可是有何事?”
掌柜的低声询问一句,先前见过,此番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。
“你是掌柜的?”瀛寰皱了一下眉,果不其然,原本还怀有侥幸心理。
“是的,昨日老板说,掌柜的脾气太大,不适合再做,就命我继续担任,还给我们放了半天的假,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?”
掌柜的细细解释一番。
瀛寰面色低沉,眉目都少了许多光泽,当即一拂袖,“此处乃是朝廷钦犯的据点,已经封了,你们去别的地方做事吧!”
“这……怎么可以!”一众人瞪大了眼,满目不可思议。
重新找工,谈何容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