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又感觉何处不妥。
“继续去查,眼下唯一能够在各大府上游走的,也就只有布行,想必他们不止一处,你们小心一些查看!”
徐怀远沉了一口气。
侍卫们闻言也不敢反驳,继续回去查去了。
夜里。
燕云布行的人拖着几箱子的布匹,走了没几步,就发现前方的衙役。
十一郎淡漠一笑,“你果然猜的没错,眼下最危险的地方,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了。”
“嗯,不过还是得小心行事,他们好糊弄,但是也得注意大理寺中是否混入了更为厉害的角色。”
十郎低喃了一声。
“好,也就只需要几日,等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之后,别说是大理寺,就算是宸国,也都在掌握之中了。”
十一郎想着,就十分地得意,如今计划即便是有所变化,但是也根本不影响他们的接下来的走向。
此时,衙役走了上来,低呵一声,“拖的什么呢?站住,检查,检查!”
说罢,就上去,极为认真的开始查验了起来。
可是前前后后,就连车板子下面都查了,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。
而且,白日里的马车和夜晚的马车也都有些不一样。
白日里,在正常不过了。
夜晚,他们几番查下来,也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。
“你们将城门守住了,千万要注意来往人,另外,去大街上,大量张贴告示,就说需要大量的大夫,救治瘟疫。”
徐怀远几次三番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消息,如今并且又在迅速扩散,皇上责备是小,如若百姓乃至于达官贵族也染了病,那就直接面临着及其严肃的事情。
这日,白如霜出门闲逛,就看见有人在告示处,议论纷纷。
她皱了一下眉,“十月,你去看看,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“好!”
十月急忙走上去,看了之后,就走了上来,“似乎是在找大夫,救治瘟疫,可瞧着京都那里有什么瘟疫,不都挺好的吗?不过这告示到处都贴着,上面的言语,还十分着急……”
白如霜顿了一下神,细细斟酌了许久,才隐约想起了前世着实出现过一次瘟疫风波。
不过她当时一心都在太子身上,这些家国大事儿,她向来也不担心。
不过,倒也是听说了一些,此次的瘟疫,还连带着滴血蝙蝠之说,那可是让人闻之丧胆的蝙蝠。
恐惧此刻一下子就让她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吸了一口气,心里很清楚,此刻正是她为这事儿出一份力的时候了,如若她再弃之不顾,那就白白重活这一遭了。
思索着,就急急忙忙去报了名。
徐怀远忙得不行,这左右的事儿,都弄得他是焦头烂额,看见白如霜,不免有些不喜,低语一声,“白家六小姐?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是大夫,医术说不上很好,但也可以打个下手。”
白如霜虚心的说着。
徐怀远拍了一下额头,急忙低语一句,“你还是回家好好做你的六小姐吧!可千万别出来捣乱了。”
“我真的可以!”
白如霜急忙上前一步,“此时此刻,家国存亡之际,也是我为国出一份力的时候,即便是死,那也是重于泰山,还望徐大人成全。”
徐大人见她如此决绝,就招了一下手,上来了一个医者,当场就拿了一些草药给她:“既然如此,你既然说你是来帮忙的,那么你就证明一下,你不是来帮倒忙的!”
白如霜抿嘴轻笑,就这?
她看着桌上的药物,一一将药物名称,乃至于是药物的作用,以及如何搭配,可以治疗什么病,都一一说得一清二楚了。
大夫也点了点头,“基本功格外扎实,不会有错。”
徐大人不禁有些担忧,这才说道:“此番前往,危险至极,一不小心,还有可能面临生死,你还是先回白府与侯爷商量一下,如若他没有意见,本官也不拦你!”
“徐大人,眼下能够率先去救治百姓,能早一点,就是百姓的福祉,如若继续耽搁下去,恐生变故,您放心,我来时,就已经托人与家父家母说了,他们本就是将门之人,时常在沙场上,时时刻刻都面临着死亡,所以对于我如今救人之举,也断然不会拒绝。”
“如此……”
徐大人正犹豫,此时就有衙役小跑了上来,“报,小台村的大夫又病了一批,还 需要一批人前去照料。”
“徐大人,让我去吧!”
白如霜十分坚决的拱手说道。
徐大人十分为难,可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否定之言,便点了点头,“行,你自己注意防护。”
“放心!”白如霜点了点头。
当即就跟着衙役,前往了小台村。
滴血蝙蝠,想必已经开始渐渐展开了放入蝙蝠入城,她仔细回忆了一下,似乎也就是在这几日了,敌国可以捣乱,培育出这样的嗜血蝙蝠,然后放出来,利用嗜血蝙蝠咬伤人,病毒,也就是如此传播开来。
被咬了的人,会迅速病变,然后面临死亡。
尸首如若不迅速处理,就会感染身边的人,比如喝的水之类,不会经过呼吸传染。
如此反复,将所有人都拖入死亡的恐惧之中,总之,一应所做的事儿,可恶至极。
所以,此番前去,她的率先将小台村的人分离开来,并且要将里里外外都进行一次消毒。
一如小台村。
白如霜就将此次病毒的传播方式,然后告诉大家,一定要勤洗手……
随后,就熬制了一锅消毒的药,然后配上一些烈酒,混合在一起,就让人拿着洒壶在村子的各个角落都开始喷洒。
很快,小台村的气息,出了一股子的酒味,就是这消毒的药水味。
就连药草味,都被挡了下来。
白如霜查看了一下病情,回忆着当初所喝下的药水的味道,好半晌,她就开始自顾自的闷头开始配制。
此时,简明修亦走了上来,低声说道:“此次的瘟疫,与十多年前的一次,十分相似,不过时隔多年,我记不得药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