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互相敬酒之后,就豪气的喝着,一旁有两只香酥鸡。
一人撕扯着一只,越喝越欢喜,不禁开始傻笑了起来。
“这一次,我的事情,有了一个好的开始,倒是你,也一定要争一口气,可千万别让他们再有任何机会。”
霓娜举着酒杯,醉醺醺的说着。
“放心,此事一出,她一定会特别地伤心,届时,我只需要在她身边,小心安慰着她,等到悔亲开始,那她必定会死心,如此侮辱之事,想必没有几个女子能承受得了,届时我站出去,提出要迎娶她为妻,她必定会感动得不行。”
瀛泗细细一想,都觉得十分地振奋人心。
霓娜脸有些微微泛红,看了他一眼,有些疑惑地说道:“如此的悔婚,在当天说的是我抢婚,你为何会如此期待?”
“不不不,说辞不重要,重要的是,白家被公然退亲,如此之事,在宸国,那就是对女子的否定,往后在想要议亲,那就是倒贴,恐怕都不会有人愿意迎娶。”
瀛泗往后边一仰,端着一壶酒,缓缓的倒进嘴里,那眼里的笑容,可别提有多么的欢喜了。
霓娜得了此话,才惊觉,原来如此,随后又有些疑惑,“如此,文王分明及其喜欢她,可此时却要以这样的方式,退亲呢?”
“你这就不懂了吧!”瀛泗起初也有些疑惑,可细想一下,也觉得有利,这才说道,“他如此做,他以为,白如霜名声毁了,往后再想要迎娶她,不是也会相对于简单一些,最主要是,没有了竞争对手。”
瀛泗自顾自的想着,未曾有丝毫的怀疑。
因为如果是他,他也会如此。
霓娜得了此话,似乎也明白了,又道,“所以,你一定会娶她是吧?”
“自然,不惜一切代价,如今他做得越是决绝,白如霜对他就越死心。”
霓娜欣喜,拿着酒壶,就有些跌跌撞撞的趴在茶案上,伸长着手,“他万万没想到,还有一个你!”
话音刚落,外面就是一阵喧嚣。
“采花贼……是采花贼啊!”
突然,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呼喊。
霎时,飘香楼吵吵闹闹,好多人都有些慌张。
一众人纷纷低语一声,“哎,又是谁家的姑娘?真是可惜了,在这样一个时节里,今日还敢跑出来,还在此处,哎,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。”
“可不是呢!就这样给糟蹋了。”
一句句的指责之声里面,大多数都是对女子的侮辱,以及不屑,甚至是说一句活该。
如此毫无人性的言语,却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。
霓娜有些不喜地说道:“受伤的是人家姑娘,这些人说话,可真恶心。”
瀛泗看了她一眼,并未反驳,可是内心却也是跟随着大家的言语在想着。
对于这个女子,他没有一点点的同情。
“出去看看!”
外面的争吵声一闹,他们倒是清醒了不少,左右摇晃着身子,也就缓缓走了出去。
此时,西南角的房间里面,床榻上吊了半个人身,裸露的身体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看着都有些狰狞,此时还没有人来得及上去给她掩盖着。
但是她紧闭的双眸,以及身上的一些勒痕,以及身体上刻下的桃花印记。
很明显,这个采花贼不是旁人,而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采花贼桃影。
霓娜见状,只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想起当日还被这样一个变态扣在手里,她不由有些恶心。
脸色也有些难堪,瀛泗恰好看见了,便低声说道:“霓娜公主,你怎么了?”
“额,没事,就是有些看不惯。”
霓娜转过身,有些恍惚。
瀛泗得了话,才低声说道:“无影,去处理一下。”
“是!”无影应了一声,就迅速上去,给已经落了气的姑娘,用一块布给挡住了。
此时在外面围观上来的人,也都叹息了一口气,瞧不见布下的人,也就少了许多地议论。
“将各个出口堵住,切莫让桃影逃掉!”瀛泗立即低呵一声。
此刻如若能够将贼人抓住,那将会是大功一件。
毕竟桃影残害了不少的妙龄少女了,如若是再不抓了,根本就说不过去。
百姓更加会怀疑官府是否是无作为。
桃影此刻丝毫不慌乱,此事他做过了无数次了,今日想要逃出去,也是轻而易举。
他很快就隐在了人群之中,紧接着就进了一间屋子,再出来之时,他早已经换上了一件女装,头上戴了一顶女子掩饰面容的斗笠。
紧接着再一次潜入在人群,逆着人群,不停的往外面走了出去。
瀛泗在四楼上面,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倒是一眼就看见一个‘女子’,他皱了一下眉,多看了几眼。
人群里,所有人都在往房间里去看女子的的状态,偏生就有这么一个人,不稀奇,反倒是往反方向走?
再则,一个女子,竟然在人群之中鹤立而起,那里有一点点女子的身高体型,甚至是肩宽胯宽,他立即反应道:“无影,去,抓住那个人!”
无影顺着瀛泗的手看了过去,只见那个戴着斗笠的女子,着实有些不一样。
未曾思索,立即下去。
伴随着无影的动作,人群一下子就仿佛炸开了锅一般。
此番骚动,并未惹得桃影有任何的慌乱,许是经历得多了,此刻倒是显得有些游刃有余了。
他嘴角微微一笑,看向偏角处的一个窗户,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恍惚,一个跃脚,却突然被一双手,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他霎时顿了一下神,面色里都有些阴沉,他未曾想到此时此刻,到底是何人,是发现了他吗?
但,不疾不徐,他缓缓的回过头,仿若一个女子一般,略带惊吓的低喃了一句,“哎呀,公子,您做什么呀!”
男子看着他,嘴角微微上扬,“不做什么,就是要让你的身份暴露。”
说罢,男子未有丝毫考虑,一伸手,一下子就将他的头纱给打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