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母后勿担心!”瀛晨趁机转移了皇后对白乐欣怀孕的注意力。
瀛晨心里对白乐欣还算比较满意的。
就比如今日他闯入白如霜闺房,给瀛寰和白如霜制造矛盾,激怒瀛寰在她闺房对自己动手。
虽说现在受伤有些重,但计划还是成功了。
白乐欣愿意做妾,希望他能把白如霜拉入自己的阵营,才好将白家的势力收入囊中。
虽然白乐欣一向想法大胆,有些冒进,却是他未来即位夺权的好帮手。
皇后沉下脸,严肃道:“白锦年不会让两个女儿嫁入东宫的。”
“母后甘心看着瀛寰娶白家女?”瀛晨不甘心,
他觉得父皇偏心:“父皇真偏心,明明我才是太子,是东洲国的储君,他却事事为二皇弟着想。
白家一门忠烈,绝对会成为瀛寰手中的一把利剑,
把白家收入囊中,朝中不少势力都会慢慢向瀛寰靠拢。
不知道最近瀛寰给白如霜又是如何洗脑的,这次突然反了天了,
连孤的话都不听,她以前可是对儿子千依百顺,事事顺从。”
“够了!”皇后眼眸一沉,自然是知道白家的势力。
虽然白如霜空有一副皮囊,是个草包,可白锦年生的那几个儿子,个个能力出众。
若能拉到自己的阵营,替自己的儿子出谋划策,还愁不能废掉现在的二皇子吗?
但是,白家的心不向着她。
这一点,令皇后非常恼怒。
她得不到的,二皇子也休想得到。
那就毁了白如霜……
“白乐欣既然以沈家女身份入王府,那就没资格做太子正妃侧妃,母后已经替你安排了姜首府家的嫡小姐,至于这个白如霜……”
皇后眼眸一眯,眼底泛起了一抹阴毒的算计:“二皇子的生辰快到了,到时候,本宫送瀛寰一份大礼,你近日就留在东宫好好养伤,至于白乐欣那,本宫会安排人操办。”
太子瀛晨对自己母亲的安排,没有半点意见:“是,儿子听母后的。”
“这段日子,莫要再去招惹二皇子!”
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皇后离开了,瀛晨留在宫里养伤。
翌日清晨。
白如霜被恶梦惊醒。
她睁开双眼时,就发现自己在熟悉又空阔的树山别院。
但瀛寰不在她身边,她突然有些害怕这一切都是梦。
梦醒了,瀛寰也消失了。
她掀开了被子,没来得及穿上外袍鞋袜,就快步的往外跑。
守门的彩云惊呼:“小姐,你没穿鞋袜……”
白如霜迈过了高高的门槛,就见瀛寰从廊下花厅走来。
她毫不犹豫的奔向瀛寰,在走近他时,张开双臂,紧紧的环抱住了他的腰身……
瀛寰身子一僵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愣在了原地。
直到白如霜身后的彩云,抱着她的衣物和鞋袜跑过来,瀛寰才回过神来。
他目光落在了彩云手上的衣物和鞋袜上,俊眉不由的皱了起来……
他立刻抬手抓过了彩云手里的衣物,然后快速的披在了白如霜的身上,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白如霜很自然的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,看着他冷俊无双的容颜。
原来,真的不是梦!
现在的瀛寰就是最美好的。
他绷着脸,一边走一边说:“为什么不穿外袍鞋子?”
白如霜看着他说,自己静静的听。
“天气凉了,也不好好穿衣,若是在我这里冻着了,你的父母兄弟们,会以为是我亏待了你!”
他抬脚迈过了寝殿大门的门槛。
白如霜忽然抬手,摸了摸他的脸,歪着头看他。
而她这一举动,令瀛寰屏住了呼吸,本能的低头看她。
见她不说话,他快步走到软榻,将她放下,然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: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她刚睡醒,声音像只慵懒的猫儿。
瀛寰把她放在软榻时,她的双手依旧紧扣着他的脖子,呆呆的看着他
这样的白如霜,令瀛寰有些不适,还有一丝丝的……紧张!
他不是不喜欢这样温柔乖巧的如霜,而是在被伤了无数次之后,他忘了她对自己露出来的笑容与和善。
他印象中的白如霜,总是厌恶他、反抗他。
她留给他最温顺的一面,便是她有求于自己的时候。
这次是,又想求什么?
是想回家吗?
瀛寰拍了拍她的手臂,让白如霜松开他的脖子,
很细心的帮白如霜穿外袍。
“伤口还痛吗?”他看了一眼她受伤的那个脚趾。
一夜过去,伤口已经结痂,看起来恢复的很好。
瀛寰随后拿起万花膏,在她脚和手上红肿的地方,抹上药膏。
“这个药……”白如霜抬头看了一眼,这药膏她知道的。
瀛寰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药膏:“那是简名修的宝贝秘方,功效不错。”
白如霜知道简名修,他是吏部尚书简侍郎的小儿子,简家家风清正,几代人在朝中为官都担任重要的职位。
简名修从小喜爱医术,也医从名师,如今他十六七岁的医术已经精湛高明。
前世他一直跟着二哥哥行军打仗走南闯北,之后二哥哥中了紫霄毒也是他没日没夜的寻找解毒方法。
这一世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算成熟的想法。
她也想学医,哪怕是启蒙晚,天赋不高,她也想学些医理傍身。
为了自保,也为了保护她要保护的人,她要强大起来。
到时候让简名修教教自己,他不同意自己就去找二哥哥说情。
就这么决定了!
“你先用早膳,吃饱后在回去。”
白如霜盯着他看,二哥哥这是要,放她回家了?
瀛寰没有看她,拿起鞋子,一只一只轻轻的套在她脚上,
说道:“白家昨晚遭遇刺客,白将军被迷晕,你大哥的腿受伤了。”
白如霜脸色大变:“将军府遭了刺客?”
“刺客在白乐欣的院子里出现的,你大哥与白将军当时正好在。”
又是她,白乐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