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蓝色的裙脚沾满了泥土,青丝再也无法将它挽起,每一次次想将它束起,奈何,无力,师傅,徒儿丝发散尽,你,可否将它挽起?
凝视着我的手,顿了许久。
"言魅,在吗?"
我试探地问着。
"月儿,你,还好吗?"
言魅现身在我眼前,关心地问道,他的脸色苍白,美中病态,
"言魅,你,还好吗?那天喂了我那么多血。"
我急切地问着,他温柔一笑。
"我没事,月儿没事就行。"
我鼻子一酸。
"月儿也没事了,只是师傅不见了。"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"我们去找行月前辈,或许他知道,你师傅为了你,去了他那。"
我知道,师傅为了我,去求的解药。只是不知道,他现在,还好吗?
"嗯。”
我微笑着望着他,
"月儿,你这身是?"
他心疼地望着我。
"没事的,言魅,我们快去找行月前辈吧!"
我拉起他的手,一阵风卷来,像是在飞翔。
言魅,竟然会使用风御,他的修为也如此之高。
"到了!"
他握紧了我的手。
"行月前辈住在这吗?这里"
我呆了,一眼望不尽的湖泊,四周什么都没有,只是湖的中间架着一座庭院,阔大,冷冽。这厮寂寞。
"传闻,只有修为高深之人才能越过这无情河。"
"无情楼居无*。行月是也。"
他眼神萧瑟。
"额,无情之人吗?他的心里,一定是孤独的吧。"
我缓缓开口道,望着这片片湖泊,不知为何,怅然。
"喝了无情水,能忘却一切情絮,想恢复前生记忆,也只有找到属于她的彼岸花,彼岸花开,能使人记起前生。"
他突然望向了我,眼角一弯,温柔了整片湖泊,可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我望见了,悲伤弥漫,在空中,天也那般萧杀,痛入心头。
"我们下去吧!"
我被他拥抱着飞下房前。大门是敞开来的,他紧紧牵着我的手,走进了院子里。声声琴音传来,清明,悠远,音声里,无爱,无情,尖锐刺耳。
"行月?"
琴伤,无情。音声止。
"找我,何事?"
他冷然道。一席黑色长袍,戴着一白玉面具,发丝被随意束起,气质冷冽非凡,手指芊芊细长,若是摘下面具,一定是个绝色美男,可一但靠近他,便会打寒颤。
"前辈,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。"
我诚恳的说着。
"谁?"
他没有半丝情感地问我。
"我师傅,白玉渊川。"
我急切地说出他的名字。
听到名字后他微微一愣,又恢复成那冷然无情。"他么?倒是来过。"
"你知道,他现在在哪里吗?"
"月城烟域。"
烟域?师傅在烟域,离这里不远,终于可以找到他了。
"多谢前辈!"
我诚恳恭敬地说到。
"嗯。"
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。
丝丝琴声传来,望着他,指尖无情,发丝被风随意吹散,只留下寂寞。
"言魅,我们快去烟域吧!"
我兴奋地望着他。
"烟域?嗯,走吧!"
一阵风卷来,我知道他又在使用风御,可他那么憔悴,他能支撑得住吗?
"言魅,你,还好吗?"
我关切地问着,他望着我,温柔得快滴出蜜来,那一瞬间,我停滞了呼吸,真的好温柔,美好。
"没事,只要你没事就好"
我的心又痛了,我何德何能,交得他如此好的朋友。
"言魅,真好!"我低下头去。
"到了。"
这就是烟域?处处烟雾缭绕,如此看不清人与路,迷茫,师傅,你在哪?
向后望去,心里猛的一颤,言魅,不见了。言魅不见了?
"言魅,你在哪?你在哪里?"
我害怕地望着这烟雾,什么都看不到。我徘徊着寻找,所行之处空无一物,我要被困在这里了吗?师傅,我该怎么办?我一个人,好怕。
"你想找到师傅吗?"
一个声音传来,
"是谁?"
我疑惑又惊喜。
"我知道你师傅在哪里。"
他的声音充满了魔力,*。
"我师傅在哪里?"
他轻笑一声。
"我可以告诉你,不过,你得喝下这个。"
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杯子,悬在空中,里面灌满了蓝色液体。
"喝了这个,就可以见到师傅了吗?"
我拿起杯子。
"对,喝吧!喝了就可以见到他了。"
他*着我,我望着液体,准备喝下。
"月儿,别喝。"
言魅出现在我眼前,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,烟雾渐渐消散。
"言魅,言魅,我好怕。"
他捉紧我的手。
"对不起,都怪我疏忽了,害你中了雾邪的迷阵。"
他吐出一口血来,憔悴,无力。
"言魅,你怎么了?"
望着他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,我越来越害怕了。
"对不起,月儿,我让你害怕了,雾邪已被我所杀,我"
他倒入在我怀里,鲜血不止,雾散尽。
"言魅,怎么办?你该怎么办?好多的血,对不起,都怪我。"
他温柔一笑。
"月儿别哭,我。"
他的身体渐渐消失,
"我暂时不能来见你了,还记得那彼岸花房吗?想我的话,就去那吧!"
怀里一空,言魅,消失了。
现在,我该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