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四周,黑漆漆的一片,若是正常人,肯定什么都看不到,不过我不是,我能在黑暗中看清所有的景物,除了这个梯子,四周都是墙壁,而且梯子也很深,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。
当时我也没多想,把流沙君越拖到自己的背上,然后迅速地俯冲下去。过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底,不过那上面全是钉子。设计这个陷阱的人还真是毒,就算有人发现机关然后滚了下来,就算没滚死也会被钉子扎死。
一根绳索脱手而出,粘在了墙壁上,借助绳子的力量,我背着流沙君越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我把流沙君越放到地上后,突然觉得不对劲,因为我闻到了人的气息。我直起身,看到了在黑暗中看着我的男子。
而这个男子,正是姚美乐死之前见过的男子。
他在墙壁上摁了一下,四周立刻明亮起来,男子说:“我很意外。”
“不过进来的人,是无法出去的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里面果然是一片死寂,像属于冰天雪地里的人。
“你是杀手。”我很肯定地说。
不过虽是杀手,却全都是人类的气息,还好,不是另一个世界的。
他眼光一凝,却是轻笑了一声:“真的很意外呢。”
“哦,”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“姚美乐,是你搞的鬼吧?不过为什么要赖给流沙君越呢?你应该知道,她喜欢的人是莫西。”
“对于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,这点小插曲,无关痛痒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心里微微一惊。
什么叫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?流沙君越?
“不过……”男子脸色一寒,迅速的移了过来,手中捏着的小匕首此刻变成最具有威胁的杀人武器。
我一脸悠然,在他离我一米的地方,我手中多了一把骨链,瞬间伸长,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骨链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。
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空气似乎在流动着,我清楚地看到,被吹起的发丝,变成了紫色。
而那个男子,就连闷哼都卡在了脖子里,什么也来不及说,只是恐惧地看着我,浑身颤抖着,然后化成了粉末。
而我的白色骨链上,因为沾了血而变成了妖冶的红色,此刻正透着阴森的黑气。
察觉到身后的不寻常,我转过了身,看到的人让我一惊。因为,流沙君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,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你是森鸢?”他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了这几个字。
我凝了凝脸色,手摇了一下,骨链跟着消失。我把目光放在他身上,缓缓地,点了一下头。
“是的,我是森鸢。”我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“那么……”流沙君越还想说什么,我已经到了他的胸前,伸手抱住他。
“你……”在他还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前,我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,轻声说道:“对不起,你知道得太多了……”
我在他的后脑勺上点了一下,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,然后倒在了我的肩上。
对不起。
你们都知道得太多了,我本意,并非如此,只是,现在还有一些谜题等着我去解开,那个陷害“无形”的人,一直都没有眉目。
然后我抱着流沙君越,脚尖一点,下一秒,我和流沙君越就到了地面上。
我带着流沙君越回到了他的办公室,刚想转身离开门就被推开了,进来的人是于离季。
看到我也在,他愣了愣:“你怎么在这?”
我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流沙君越:“刚才我和他去调查姚美乐的真正的死因,可是却落到了地下室,学长被摔昏了。”
“会吗?”于离季狐疑地看着我。
我知道他不信,因为以流沙君越的能力是不可能轻易昏迷的,而我,居然上了一次当。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我懒懒地说。
“不过,你来了就不用我看着他了,我先走了。”我把流沙君越推到了于离季的身上。
“喂……”
走出门后,我越想越郁闷,没想到流沙君越和于离季都知道了我不同寻常的地方,虽然他们的记忆都已经被抹去了,可总让人有些不舒服。
很讨厌这样的感觉,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,办事还没有发现过线索呢,这两人,不会是我一生的克星吧?
可我哪里知道,被认为该杀死的人最终自己会*,被认为是自己克星的人,有一天也会永远守护自己。
玫瑰那个家伙,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动作。
不会真的是因为爱上莫西了舍不得手上沾血吧?这可不是个好兆头,别说是喜欢莫西的姑娘们,单是我,我也不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的。
一个人晃悠着,天气沉闷得让人抓狂,可有人还是很悠闲。
对面向我走来的人,女的一脸调皮,而男的低头看着女生,一脸的*溺,不正是莫西和玫瑰吗?
但这次我没再让玫瑰昏迷,而是迅速地爬上一棵树上,低头静静地看着他们离这棵树越来越近。
玫瑰像是有永远说不完的话,我不禁抬头看着天空,万里无云,下面说的话,我也只能隐隐听到几个字:莫西哥哥。
声音由远而近,然后又远了,以莫西的身手,想必是知道我在这棵树上的,可是他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他该是有多在意玫瑰呢?
失了很长时间的神,我才下了树。
注定是孤独的。
身边没有朋友,没有亲人,除了,那个女孩……子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