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“无形”也没有打算放弃刺杀莫西,不过这次“无形”刚刚出现在莫西旁边就被躲在暗处的流沙君越和我给制止了。
说这家伙是“无形”的确不为过,因为当流沙君越刚要打到的时候,“无形”就突然消失了,然后出现在莫西旁边,流沙君越也是个厉害的主,似乎是料到了了“无形”的动作,流沙君越早一步挡住了“无形”的攻击。
不过,他和莫西都没有料到,“无形”竟然会反手把刀刺进流沙君越的腹部。我看得很清楚,“无形”本来打算直接送进他的左胸的,但是因为流沙君越反应快,所以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,刀只进入了他的腹部。
正因为我看得很清楚,知道流沙君越死不了,我才踢开了“无形”,“无形“跌倒在地上,斗篷的帽子从头上脱落,露出了一头柔顺的长发,但因为是背对着我们,所以没有看到真面目,又一次的,“无形”从窗子逃跑了。
“又跑了!”
我转过身跑到不停流血的流沙君越旁边,把他扶了起来。一边的莫西皱了皱眉,把流沙君越架到了他身上,“给我吧,身材娇小的人怎么抗得动他?”
我不服气地了:“切!小瞧我啊!上次他病了还是我扶他下楼的呢!”
“那你来!”莫西作势要把流沙君越推过来,我连忙避开,笑嘻嘻地说:“当然,这种体力活能免则免。”
“喂,我说你们……”一直垂着头的流沙君越直起头,有气无力地说,“你们能先把我送进医院吗?我就快死了。”
我和莫西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看地上,果然全是血。
不知道会不会血流不止而死?如果是那样的话……
不过当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时,我放弃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。
如果他会死的话,我说什么也会阻止莫西把他扛出去的。
因为那一刀是用了全力,所以流沙君越伤得很严重,大概要在医院躺一个月,核心人员开会的时候,于离季说出了困惑:“为什么这次‘无形’会对流沙君越出手了呢?”
会堂有一瞬间的安静,然后又是有人小声地谈论,有人说了一句:“会不会是误伤?”
“怎么可能?”于离季非常笃定地说,“这绝对不是误伤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确定?”
“因为‘无形’的身手很好。”
“可身手再好也会出现失误啊!”我接过话,“而且,你们有谁见过完美的人呢?除非她是台机器,杀人机器,一切按照程序进行,不过,机器也会出故障不是吗?”
“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‘无形’是男是女,有没有在这个学校读书,案子,该怎么进行下去?”
“难道,这么长的时间了,‘无形’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吗?”我疑惑地问。虽然我是知道无形的确没有留下线索。
可于离季的话打破了我的自信:“有证据。”
“什么?”我一愣。不光是我,其他人都怔了怔。
“你们看。”于离季掏出一条项链,坠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闭眼,特别是在我的眼中,就像会灼伤我似的。
多年前,我在一个富豪的手里抢到这条项链,后来这得知这个人居然因为这条项链得了抑郁症,最后居然选择用煤气来自杀,幸好当时发现得及时,在那场火灾中活下来的他已是万幸,脚却被截肢了,这是我始料不及的。
有人说那条项链是他已经过世的妻子送给他的,丢了项链就丢了所有,我当时什么也不懂,对于人类对一件死物产生这么大的情感恨不能理解,所以直到今日也没有还给那个人。
我很大一段时间都在奔波,前不久发现项链丢了,以为是不小心落在哪个角落了,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,该死的于离季!
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:“光有一条项链能证明什么呢?这种项链满大街都是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不久前我们从‘无形’经常出没的地方捡到了这条项链。”于离季把项链收好,然后说,“这个项链我已经查过了,世界上总共有两个人有这种项链,一个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,另一个是残疾人,双腿被截肢了,而且在不久前对外宣称项链被盗了。”
“对外宣称?”坐我旁边的温暖学姐说,“那是不是还可能在那个人的手上?”
“当时我也这样想的,”于离季用双手托起下巴,“不过那个人都已经报警了,我想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吧。”
“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,万事都有可能。”我说。
“太可恶了!”温暖学姐狠狠地拍了面前的桌子,“最好不要让我抓到这家伙,要不然,是女的就把她送去*,是男的就把他阉了!”
我静静地听着温暖学姐的话,浑身凉凉的,虽然“无形”是挺可恶,可那又关温暖学姐什么事呢?
“温暖,”于离季扫了她一眼,眼中有淡淡的警告,“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这个地方,还有,抓到人之后我们要移交到警察局,而不是对‘无形’进行人身侮辱。”
“哼!”温暖学姐冷哼一声,双手紧紧地握成一团,“那要看是谁先抓到他!谁让‘无形’杀了我哥哥,我跟‘无形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况且,他竟然还对流沙出手了!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!”
咦?咦?温暖学姐她难道喜欢流沙君越那个骚包?不然,她是不会说出“况且,他还对流沙君越出手了,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!”
这个无聊的让人讨厌的组织秘密。
切!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感情了。
“那你呢?”温暖学姐用笔戳了戳我的手肘,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
“我吗?”我指着自己。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我握紧手,正气凛然地说:“我是要来找到‘无形’,让他改邪归正的!”
“噗!”听完我的话后,不仅温暖学姐,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有人更加夸张,笑得前仰后翻。
于离季瞟了我两眼:“小学妹,这种年头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可不多了。”
“所以啊,”温暖学姐接着说,“我们要保护好这个单纯的孩子,大家说是不是?”
“是——”大家异口同声地说。
我却是一脸黑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