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两喜一丧

段贵妃的位份仅次于独孤皇后,兼之还为天夏帝生了一位长子承殄,按说日子过得已相当不错,但因一直处在独孤的阴影之下很不甘心。为了能让儿子将来顺利当上太子继承帝位后好借机翻身,段贵妃平日可谓是煞费了苦心。

当她听说镇国公家的女儿如此优秀,又私下打听到的确如此,心念一动想:“既如此,我何不抢先投其所好把她举荐给皇上。假如此事一旦办成,镇国公父女和皇上感激我不说,将来还多了一个盟友来共同对付独孤皇后,这不真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。

段贵妃打定主意后,只要一得机会,便不遗余力地向皇上力荐镇国公之女乌翠娥入宫,而佟妃和怡玫公主也不失时机地在一旁随声应和。皇上听人人都说翠娥好,也产生了好奇,于是命人从侧面询问了一下镇国公的意思,镇国公当然愿意,于是天夏帝传下口谕,特许让翠娥跳过所有选秀步骤,直接参加殿选,待亲眼看到翠娥后,证实传言果然不虚,于是便当场指定她入选后宫了。

通过巧妙布局,承奛一手托多家,使天夏帝抱得美人,镇国公父女攀上皇亲,段贵妃得到盟友。事后,真想慢慢揭开,人人都感谢承奛的好意,唯独让独孤皇后大伤元气,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达到了目的。承奛在与独孤皇后的博弈中,小试牛刀便扳回了一局,尝到甜头后,越发觉得动脑比动手来的更厉害。

入冬后,伴着第一场纷纷扬扬的降雪,四王爷府迎来了两件喜事,一件丧事。

头一件喜事是,承奛终于如愿将长秀小姐娶入府来。大婚当日,京中不少达官显贵前来祝贺,场面热闹非凡。与娶祁氏截然不同的是,这次承奛是真心地喜悦,加上此前谋算得成,大大出了一口闷气,真是乐得不行。

蜜月还没过,第二件喜事接踪而来。侍妾桂氏十月怀胎总算不负期望,为承奛产下了一个健康男婴。吉讯传入宫里,皇上和佟妃也很高兴,分别送来贺礼。但令人遗憾的是,桂氏产子时遭遇难产,虽经太医全力救治,只苦苦支撑了三日,最终还是不幸殁了。

三件事相隔很近,其中以桂氏的丧事办得最为草草,除王府内宅外,外人几乎察觉不到什么动静。这是因桂氏嫁入王府的手段做得实在不怎么光彩,以至于辛苦得到的如意郎君,进门儿后对自己态度极其冷落,在王府养胎这大半年间,承奛从没给过她任何温暖,甚至连正脸都极少。好在承奛顾全她死后的颜面,念在毕竟是夫妻一场,还为自己产下一子的份儿上,破例为她请旨载入皇家玉蝶,并以庶王妃的仪制下了葬,桂氏若泉下有知,也算该瞑目了。

长秀入府后,风头一下子就盖过了先入府的嫡妃祁蔻儿,见她整日与承奛欢欢笑笑出双入对的,全没把祁氏放在眼里,连偶然碰面行下的礼仪也是蜻蜓点水一般地敷衍了事。而承奛自从有了长秀相伴,才算是体会到夫妻间的乐趣,自此更加瞧祁氏不顺眼了,有时一连数日也不去她那边看上一眼。祁氏儒弱不善心机,自知才貌家世样样不如长秀,更不被夫君待见,心里委屈,也只能是干瞪眼暗自神伤的份儿,久而久之只能寄望于早日产子,好让悲凉的局面有所改观了。

以上便是承奛与独孤皇后之间宿怨的由来。其实,这还不算,承奛同为佟氏一母所生的亲弟弟夏承宙,也就是与天夏帝的六皇子,同承奛的命运一样,儿时就被独孤皇后施计派到边疆尊赫尔部去了,名为学艺历练,实则同发配也没什么两样,后来天夏帝登基,成年后被召回过一次,可因其性子刚烈,得罪了独孤皇后,没多久便又被打发回去至今未归。如此,承奛能不记恨孤独皇后的所作所为么?

回头再说庆贺宴席不欢而散,雪靥同家人逃离紫奥城回到府中,作为大夏国的子民,她既担心国君不要被刺客所伤,暗地里也不希望碧薇出什么事,怀着忐忑的心情,一夜就这么过去了。

次日,雪靥的父亲,大学士郎灵上完早朝回来,一进门就兴奋地告诉家人说:“老天保佑,皇上昨日没事,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,太医说用药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常了。可令人遗憾的是,大内侍卫、御林军,加上龙衣御卫全部人马联手,也没能逮到刺客,居然让她们负伤逃掉了。现在宫里已恢复了平静,加强了戒备,并派出兵马四处搜寻刺客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