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代老的关门弟子,一个是白老的关门弟子,教头看着两个人头都大了,不过也没有办法,谁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头,虽然不敢明着管,但教头的威严还是要有的,硬是拉着两人不让比武。
张哲硕可管不了这些,忽然眼光一沉,身体骤然前冲,带起一股如暴风般的汹涌气流,右手成拳,如熊掌一般捶向冯奕程。
张哲硕的身体刚有动作,教头一拳撞击在张哲硕的右拳上,虽然没有声音,但两人同时往后倒退了半步,脚踩着的地往后延申处一条小沟。
冯奕程身处两人中间,虽然没有被他们的击中,但还是吓了一跳,身体一晃,险些卬倒,心中顿时暗暗吃惊:这就是慈善堂的实力吗!我这都还没碰到我,都险些让我摔倒!
冯奕程在反震力的作用下滑到高台边缘,差点掉下去,他猛然抬头,双目怒视挡下他攻击的教头,沉声道:“教头,你什么意思!!”
“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!”教头挡在冯奕程面前,毫不相让道:“就算你张哲硕是代老的关门弟子,但这里是慈善堂训练场,在这训练场里,不是你大呼小叫肆意伤人的地方,我才是老大!”
“蓄意伤人?”张哲硕低头邪笑道:“我就是要伤他怎么样?”张哲硕一指冯奕程,怒声道:“我原本深得师傅厚爱,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冯奕程,他教唆我去打我师傅!你难道让我就这样忍下来了?赶紧让开,就算你是教头,也别管这事儿。”
“都给我住手!”
正当三人争执不休之时,一声苍老却又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们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的深浅,擂台就算了,等明年的大比,你们再切磋,都是同门师兄弟,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好,不过三月后的今日,你们可以进行一次切磋,换句话来说,也算是一场考核。”
是林淦,他站在远处,声音不大,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扫了众人一眼,再次沉声道:“虽然算是一场考核,但你们心里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,每一年的大比,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比,不过是清理一些达不到慈善堂标准的,却想要混进来的那些人,等到了到了那时,才算是你们真正的考核,有关世间,也有关你们自己身家性命的考核。”
“不要以为通过了大比就已经万事大吉,你们在场的所有人,能够通过大比的,顶多只有一半,如果想继续留在慈善堂,就以你们最大的能力去展现自己的价值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争暗斗,我慈善堂不养闲人!” 撂下最后一句话,林淦气冲冲地走了,
林淦的一席话让大部分人暗暗吞了一口口水,神色再次变得紧张……
“哲硕师兄,感谢你一番盛情啊,这次是我捉弄你,你要找我理论,倒也算是人之常情,不过林老一番话后,至少你眼下那一如愿,你如果真相亲手教训我一顿的话,就如林老所言,三个月之后,我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冯奕程一脸贱笑,从教头身后走向前来。
“你?我堂堂张哲硕,要你给我这个机会?哈哈哈哈……”张哲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,不屑至极地狂笑起来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冯奕程半点都不动气,他沉下肩头,眼睛眯起来,淡淡地说道:“是你给我这个机会还是我给你这个机会,三个月后我们就知道了。若是到时候我输了,你要我道歉也好,要打伤打残我也好,我绝无二话。”
冯奕程此话一出,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无比。
“啥?他还真要和他切磋啊,我怕不是没听错哦。”
“你没听错,这一百八十六怕不是疯了,是,能在仪式第一天就跑怎么久的确牛逼,但那只是跑步啊,这可是张哲硕,张哲硕是什么人物?他可是慈善堂内上一代弟子里的老大哥啊,他们两人不管是功力还是武技都相差了这么多,这挑战个毛,我要是他,我就夹着尾巴道个歉算了。”
“冯奕程,我等着你。”
张哲硕不管其他人怎么说,转头走了。留下众人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最后还是教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组织大家继续训练。
教头这时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对冯奕程刻薄了,拉着冯奕程来到一旁,轻轻捶了冯奕程胸口一拳:“可以啊小子,有骨气,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真到了三个月后,你该怎么办?”
“放心吧教头,你就等着看好了。”
…………
“哒哒哒……”
空无一人的官道上,传来阵阵马蹄声,一行商队慢慢行来,看这商队的人数有三十人左右,在这个商队中间有一辆马车装饰得极为华丽,一看就是有身份不缺钱的主。
在马车四周,大多都是一些膀大腰圆骑着马,特别是商队前两个头领一样的人,身高不说有八尺,但也是六尺有余,周身隐隐散发着强悍的气势,额头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,一人手持狼牙棒,另一人也是一对鈭金锤。四周的那些人眼神不时看过去也是充满了敬畏,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不是普通的练家子。
“谁?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”手持狼牙棒那人打了个手势,示意大家停下,狼牙棒一指十米开外的树林爆喝道。
半响,林子里走出了一只鸡?众人一愣,又走出一只鸭,一只兔子,还有羊?
“鼠辈出来,不要在你爷爷面前耍这些小伎俩。”手中狼牙棒一摆,还真有几分气势,吓得这些鸡鸭慌忙逃窜。
这时,林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少年,十五六的年纪穿着黑色的小短衫,长得眉清目秀,斯斯文文的,不过他的行为可称不上是斯文。看着不远的鸡眼前一亮,快速的跑过去,一把抄过一只鸡,捂在怀里,左手偷偷的一拧,就哭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我的鸡儿啊……呜呜……你死得好惨啊……呜呜……”这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!如死了至亲一般,真是听者伤心,闻着落泪。
商队的人都蒙圈了,心里都在想这是啥情况啊?不就是一只鸡死了吗?再说这鸡不是你自己弄死的吗?讹人也不是这样讹的吧?
狼牙棒大汉眉头皱了皱,他是听说过梅花山一些传闻的,不过却是不太在意,对他来说只要狼牙棒在手,什么鸡鸣狗盗之辈统统不在话下。
不过眼前的情况他有些摸不准了,正准备开口呵斥,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四周的林子里不断的传来“哗哗”的声音,一个个人影从两边冒出来,这起码得一百号人吧,这些人老少都有,每人手持一面一人来高的巨盾,两边各排成一排,就像两堵矮墙。其中几人从怀里掏出一些小瓷瓶,狠狠的往商队里一砸。
瓷瓶碎裂,从里面流出粉红的液体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
狼牙棒大汉脸都黑了,连忙让所有人连忙捂住口鼻,商队里的人把持弓的武者护在内圈里,这些持弓的武者纷纷弯弓搭箭。
“你们找死!”鈭金锤大汉一锤把一个飞来的瓷瓶给砸碎,结果被里面粉红的液体给溅了一身,当场就怒了,提着两把鎏金锤,就想骑马上前一锤一个给他们的脑袋开瓢了。
“慢,三弟先看看他们想怎么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