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发丧,梁府大张旗鼓,唉声哭诉,满府悲凉,王爷驾临,城中大小官员都奔汴梁城赶来。
大街上疯狂购物的穆青青一行人,正在看西域丝绸,南宫傲拉主一个路人,“大哥,急急忙忙去往哪里呀?”
这大哥一看拉住自己的是个这么个大美人。话回的也客气,“听说王爷驾临,已经到了汴梁城了,咱们县的大小官员已经往那儿赶了。我们也闲来无事,想去见见王爷的风采。”
“哦。谢谢大哥。”
“没关系,兄弟要是想去就快点儿啊。”这汉子说完匆匆忙忙地跑了。
南宫傲看着满脸大麻子,正在与商蛮砍价还价的妻主。满心埋汰,皇上在此,都眼瞎看不见,两个王爷就把他们闹的鸡飞狗跳,还真是,身处于泰山不知其处。
“主子,汴梁在办丧事儿,听说私下有一女,十五六岁,经人来报,此女就住在这个镇子上。”
“看紧了。”
“是。”
穆青青现在就是一个快50的大妈。被夫君们七手八脚画的满脸大麻子。夫君们一个个戴着毡帽,一身蛮族风俗打扮,面纱一遮,倒是掩盖了风华绝代。
穆青青带着这一帮假蛮子在大街上横行霸道,有意思的事儿,也就这么发生了,这里无论是蛮族还是汉人。见到阿里贺卓找人给大家做的玉佩,都绕之远行。
“卓玉?你说你小姑姑拓拓想干嘛呢?你娘不是还没死呢吗?这攒私访钱,攒的太大胆了吧?穆雅斓桌也十一二了,不知道我闺女才是西域王吗?真是的,竟惹我生气,要不回西域住些日子。”
阿里贺卓翻看着手中的弯角刀,满脸不削,嗤笑道:“有什么好住的,一天到晚灌的满嘴沙子。喝西北风还差不多。反正我不去。我闺女也不许去。”
穆青青摇头苦笑:“你们爷俩谁都不愿意去。那里将来谁来管理呢?”
“妻主,还买不买了,哪里有什么好管理的,实再不行,派兵把守,困死得了。”
“哎呦喂,自己家的老公心思一个比一个怪。你都不想家的。”穆青青啧啧啧自言。
“横行在沙漠里的家,卖了自己换大米,爹娘才能勉强度日,姐妹就那样的日子还想着泡男人,你想你回,不要惦记我们爷俩,我们爷两个不会饿死的。”阿里贺卓美美的规划未来,穆青青觉得自己太没地位了。立马喊道:“老板,买了!”
“妻主,我还要这个。”阿里贺卓拿起一串猫眼石腰链,举在穆青青的眼前,穆青青点头,“老板,都包起来。”大家伙一路买一路驾车赶往弘毅楼。穆青青说这叫自驾游。
狂沙一刮就是连续几天,飞沙走石,天昏地暗,大漠里,它象一条条火龙,呼啸而过,留下的只有毫无痕迹的沙丘,地面上仅有的一些树木和花草,汲定了珍稀的水分,依然迎风,只是奄奄一息余绿,阻挡不了增加了温度和干燥的大漠;使整个地区变成一只热气烘烘的大烤炉。
大漠里驼铃声声,赵贤带着商队穿越沙海,“主公?我们要原地休息吗?”
赵贤解下棉袍系在腰上,头上戴着毡帽,烤人的热浪一波一波袭来,身上的汗水流下,刺得慌。
“不,继续前进,天黑温度降下来,我们到不了平原关,就得冻死!”
“主公,您的身体。”这女人是地道游牧人,粗糙黝黑的面庞,发色枯黄,大眼微突,眉淡,鼻孔饱满,脸盘身材,比中原女子少了柔,多了七分粗犷。身高八尺有余,给人压迫感。
这公子到是一米七一二,站在女子面前,显得单薄。只是露在外面的一双蓝色瞳孔,大而媚的狐狸眼,更让所见之人更想探知。
两人先上了骆驼,女子回头用西域话喊道:“跟上!”这对人马渐渐消失在沙漠与天际相接的尽头。
梁都卫丧妻,大病不起,穆妖妖,穆落落在此住下,嘘寒问暖“梁伯伯?节哀顺变呢,西域图谋不轨,还等着梁伯伯统领三军呢。”
“梁伯伯,本王现在提确实不恰当,可军令如山,皇上有领,几大关口不得有误。犯我国家者虽远必诛!”
梁都卫就算病死也得回话,“西域商人能行走沙漠的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赵贤,他是我朋友,也是为数不多的人才,如果王爷信得过,梁伯伯可以把他介绍给两位王爷见上一见。”
“能穿越沙漠确实少有,那此人现在何处?”穆妖妖有兴趣的点点头。
“弘毅楼,两位王爷可去那里寻人,只要说是我老头告知的就好。”
穆妖妖连忙劝道:“不急,梁伯伯休息,本王改日再来看您。”
姐妹二人离开梁府,天黑了下来,大门口,来了一对西域人马。穆妖妖穆落落身形一顿,身边将领立马上前拦下,“来着何人,见了王爷还不下驴见礼。”
嚣张跋扈,作威作福,梁府,王爷,钢铁,拓拓公主,赵贤下了骆驼,拱手过礼,“赵贤见过两位王爷,赵贤一届商甲,边城闭塞,不成得知,还望王爷恕罪。”
“无碍,原来是你就是赵贤啊?刚刚梁伯伯提到过你,一男子能横穿沙漠,本王佩服,就不打扰了,公子请吧。”
“恭送二位王爷!”赵贤看着远去的美艳绝伦的妙龄女子,王爷不就是女皇的孩子,阿里贺卓,也有孩子了吧?
梁伯伯?私自运送钢铁制造武器就是死罪,能行走沙漠,岂不是除了我没人能把丢失的钢铁运走,你姓梁的想借刀杀人不成?
“主公!?”粗大女子比了一个杀的手势,眼神狼光粼粼看向梁府。
“不急,走,慰问一番也不迟。”赵贤抬脚上了台阶,“赵贤来访!”
门人立马迎人,“赵爷,您里边请,老爷都快急死了!”
赵贤与随从跟着门人进了梁府,“小兄弟,冒昧的问一下,府中何人去了?”
“公子,是我家夫人。”小子说起就哭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,本公子不该问。请节哀。”
门人听了赵贤的话哭声更是止不住,“谢谢公子,小的没事的,我家老爷一病不起,连王爷接驾都是抬着去的。”
赵贤没回话,梁都卫的住处已经到了,“谢谢小哥。”
回头对着自己人道:“你们在此等候吧,我一人进去看看。”
“是赵贤公子吗!?”
屋里传来梁都卫苍老许多的话语,赵贤连忙抬脚进门,“梁侯爵,正是赵贤。”
“你们都下去吧,来人探望,就说有贵客,推了。”
赵贤面上淡淡,来到屋中桌子前,优雅坐下,“梁侯爵可知道,这批钢铁没运出去?”
“这事儿老朽知道,公子不必放在心上,等风头过了,拓拓公主也不会怪罪。”
“梁侯爵所言极是,我赵贤爱命胜过爱财,那就按兵不动了。”
“只能如此,这两个王爷老朽无所畏惧,关键是皇上,不知皇上下一站要去哪里。这事儿不好计较。”
“五家各占独大,路途遥远,远水解不了你我燃眉之急,当断其短,梁伯爵应早日解决后患。”
“现在行动谈之过早,老夫以为按兵不动,先观全局才是首要!”
“梁伯爵以为两位王爷为何来此?封地,那梁伯爵应当如何自处,告佬归乡,还是魂断九天。”
“公子是怀疑老朽?”
“交之不疑,疑之不交,我手西域漠匪十万豪杰,一旦兵变,就先动手了,梁伯爵莫怪。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,公子急性子,老朽定当配合。”
“好,那赵贤静等佳音。告辞了。”赵贤一双带笑的狐狸眼,让梁都卫心中顿时千回百转。看着赵贤消失在院子里的身影,刷的起身,一掌劈在chuang头的案桌上,木屑纷飞,只见残屑所过,陶壶杯碗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“你初一我十五,别逼我不仁义!”梁都卫眼中起了杀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