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伊莎贝拉和库帕特工早早地来探望我和沈翎妃。
“你们看起来恢复得不错。”伊莎贝拉脸上堆着职业的微笑。
沈翎妃正在病房里伸展着腿脚,看见他们一语道破,“看你的样子是有求于我们。”
伊莎贝拉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,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竟然还挂着笑容,“和聪明人聊天就是开心。”
“是不是有大批狼人入境?”我猜测。
“那只是一小部分。”伊莎贝拉耸耸肩。
“一小部分?”我和沈翎妃交换了眼神。
“是的!”伊莎贝拉把自己手机递给我,“今天早上的特别新闻。”
画面里,到处都是武装部队的身影,泰晤士河上所有的桥都被封锁起来,将泰晤士河环绕的城市与外界隔离,远远的能看见半空中有飞翔的人影和地上迅速移动的身影。
直播里相当嘈杂,主持人说话声都断断续续的,最后画面变成一片雪花。
“好莱坞大片吗?”沈翎妃向后下腰问,白绰枫护在她身后。
“我也想希望。”伊莎贝拉说:“现在的情况是卫星信号被截断,它们将整个城里占领了。”
“它们?”
“也许你们该看看今天早上国会收到的一段视频。”伊莎贝拉取回手机,操作一番又递到我手里。
视频开始,出现了一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——卡索。它终于再次出现了,这次是沐浴在阳光下。
大本钟旁的大战它没出现,吉迪恩和爱丽娜惨死也没出现,现在出现,应该是有周密的计划。
“你们好,我是卡索公爵,你们应该不陌生,很高兴有见面了。”它虽然在日光灯下,但脸色依旧是病态的白,皮肤都几近透明,红色血管像蛛蛛网一般狰狞。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起伏,和它身体里血液一般冰冷。
“十点的时候,我会截断整个通往泰晤士河城里的通道,”卡索说着看看旁边,应该是在看时间,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布满阴骛,“你们还有三个小时转移居民,不然他们都将成归入我的阵营。”
视频在这里就结束了。
“赤裸裸的威胁,”我坐在病床上托着腮问,“军方也是身经百战,肯定没把这段视频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没错!”伊莎贝拉赞同地点点头,“政府和军方为免引起群众恐慌,只是暗自排查异类。没想到被他们抓到几个,正对它们严加拷问呢!”
“估计放出几个小罗罗来迷惑军方,实际正如它说的。”赛斯猜测。
“的确,直到半小时前,卡索果然将每个通往外面的桥封锁起来,一时间报警电话不断,已经全城陷入恐慌了。”伊莎贝拉说完整件事无奈地瞅着我们,“这才通知我,可是早在昨天,我的特工们都已经被驱逐出境了。”
“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了?”我们立即意识到现状。
“确是如此。”
“不知道ABCD他们在里面危险不。”我立即掏出电话,没有信号,电话打不出去,网也上不了,于是泄气地扔到一边,“要是他们的阿尔法狼是谁就好了,平时都没有关心他们,不然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了。”
“铃铃铃”伊莎贝拉的手机突然响了,是隐藏的号码,她接通后立即面色一沉,“我立即过来。”
“政府和军方找你了?”我机智地猜道。
“没错!”她点点头,指着我和沈翎妃,“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马上办出院手续,去秘密基地。”
“好!”伊莎贝拉欣慰地笑着。
“我去帮你们办出院手续。”赛斯立即出了病房。
在伊莎贝拉出了病房,我突然叫住她:“去秘密基地我要带上僵尸王。”
“好。”
“翎……”我抱歉地看着她,在她身体没有恢复的情况下竟然拖着她出院。
“大天朝有句老话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。我最多也只是拔剑。”沈翎妃淡定地宽解我,“你们这个城市现在陷于危机,被我们遇上也是一种造化。”
“造化?”这个词让我很纳闷。
“这是我应该的。”沈翎妃笑嘻嘻地解释着又瞅向白绰枫说了几句,他含情脉脉,依然一言不发。
“他也同意。”沈翎妃向我挤挤眼睛。
“你干什么他都会同意吧!”我捂嘴笑着。
“那是的。”她一脸得意的模样。
赛斯动作很快,没一会而就回来了。
“怎么这么快?”我有些好奇。
“刚刚直播估计都看见了,医院里早已乱成一锅粥了,”赛斯耸耸肩,“所有人都没心情工作,又没网络,我的单子看都没看就盖章了。”
“走吧!”沈翎妃将桃木青铜剑背在身后。
“翎,我们是不是要先把衣服换了?”我指着她身上的病服。
她不好意思地笑着,“太激动,忘了。”
我们关好衣服鱼贯而出,外面的场面叫一个震惊啊!
走道里,电梯里,楼道里都是慌张的人群,拿着大包小包要离开的,挤上来接病人的,到处都堵得水泄不通。
走出住院部大楼,凛冽的北风呼啸着,刮在脸上生疼生疼,天色阴沉沉的,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。
好不容易才来到停车场,喇叭声轰鸣,更是堵得动弹不得。
“看来一时半会也别想把车开出去。”我无奈地耸耸肩。
“那步行吧!”沈翎妃把我往前推着。“带路。”
“翎,”赛斯抿嘴笑着,“还是我带路吧!卡罗尔坐车比较多,要知道坐车的时候很少人记路的。”
我狠狠地瞪着赛斯,“这话说得真有水准。”
“OK,我带路。”赛斯牵起我的手向着目的地大步快行。
出了医院,外面街道上人们也是匆匆忙忙的,道路中间红绿灯熄灭不亮,几辆车撞成一团,原本井然有序的交通变得混乱不堪。
“还是政府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。”沈翎妃唏嘘地说,“温室的小花经不起风浪,哪个国家都一样。”
“还是我们见惯了大风大浪,已经太淡定了。”
“很有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