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忽略了今天是月圆这点。”伊莎贝拉放下茶杯说:“它们本关在普通的房间里,夜幕降临,突然听见声声惨叫,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狼嚎,它们挣脱手铐,在撕扯牢笼。”
“这很正常!”摩根淡然地回答:“由人转变成狼,相当于断筋拆骨,不仅是身体上发生巨大的变化,它们的兽性与人性在争夺对身体的支配权,对自己的变化是害怕、茫然、无措。”
“刚刚转移它们花费不少精力和体力,”伊莎贝拉轻叹这,“还有些特工受伤了。”
“没让它们跑出去真是万幸。”
“所以,请你来安抚,教导它们接受、教会如何做一个狼人。”伊莎贝拉微微一笑,伸出手和摩根握了握,“你好,摩根。我是伊莎贝拉。”
“你好!”
“你好,娜娜,猎狼人。”伊莎贝拉又向娜娜打了招呼。
“很荣幸能来到雾都。”娜娜也和她握了手,侧目看着我,“还能见到老朋友。”
“好了摩根,它们交给你了。”伊莎贝拉转身走向电梯,“娜娜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。”
“你的房间?”我大喜,“娜娜,你们要在雾都带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是啊!”伊莎贝拉说:“直到教会它们怎么使用自己的狼牙和利爪,当然是面对敌人。”
伊莎贝拉在城堡的客房里给娜娜和摩根准备了房间,简单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。
“卡罗尔,我真的很开心见到你,”娜娜拉着我的手,脸上充满兴奋:“我们有两年没见了。”
“是啊?”想起离开的那些人,经历的那些事,我心底涌起些许感慨,“你们在阿拉斯加那里过得怎么样?”
“这几年,真是很艰难。”娜娜垂眸长叹一口气,从两前回到阿拉斯加开始讲起。
两年前,邓肯和秀儿高中毕业后回到阿拉斯加。
自从人狼族被灭族之后,那里成了狼人大本营。正如强恩说的那样,常年冰封的阿拉斯加,与世隔绝,道路上耀武扬威横行的全是狼人,它们高贵又霸道,欺凌弱小是常态。
人类大都待在地下苦苦求生,干着肮脏的工作,拿着微薄的薪水,苟延残喘。
在那里,成为狼人是一种骄傲,除了天生的狼人,人类只能通过祈求和挑选才能被选中转化为狼人。
邓肯的到来,在狼人中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正面冲突不断。摩根联络了和他有着共同目标的狼人们加入邓肯,希望推翻亚瑟专横独裁的统治,暗涌的矛盾有了激发点,形成对立之势。
一边是盘踞已久的亚瑟,根基庞大;一边是代表新新势力的邓肯,有猎狼人、神盾局和秀儿史密斯家族的支持,明里暗里冲突不断。
但在一年前,亚瑟方突然沉寂了,破天荒地收敛起暴躁的脾气,隐忍着没有再主动挑起事端。
知道他脾性的都看得出来,这只是表面暂时的平静,他在暗地里肯定酝酿着什么。
直到邓肯接到科尔森的求助电话,更是隐约察觉有什么将会一触即发,不容乐观,只能派了摩根和娜娜支援雾都,解决燃眉之急……
听着娜娜的讲述,紧张的地方不由得抱紧枕头,轻松的地方也替他们送一口气,直到一抹初辉洒近房间,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整夜。
“娜娜,你们真是太坚强了。”我抱着枕头和她并肩靠在沙发前。
“卡罗尔,这是信念。”娜娜迎着阳光,脸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。
“天亮了,我也该去看看赛斯了。”我站起身不舍地拉住娜娜的手。
“赛斯?”娜娜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另一个半神,”我向她眨眨眼睛,“过几天介绍给你们认识。”
我转身刚走出城堡就撞见伊莎贝拉,“嗨!早啊!”
“老朋友见面聊了一夜?”伊莎贝拉观察倒是挺仔细的。
“是啊!”
“铃铃铃……”手机响了,我拿出一看,总算是回电话了,向伊莎贝拉致歉地笑笑,“摩卡哥哥!你终于回电话了!”
“卡罗尔别生气,我这不是来向你赔罪了嘛!”摩卡哥哥的声音讪讪的。
“打电话赔罪我可不接受,哼!”
“别生气,我来雾都了。”
“来雾都?”我一怔,招呼都不打突然来雾都?喔!明白了,肯定不是来找我的,“你现在去哪?”
“我在国际机场啊!”摩卡哥哥媚献地说:“哪个医院?”
“呐呐呐,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好,突然跑到雾都来,我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你都没有说来看我。”
“是是是,是我的错,你先告诉我医院在哪。”摩卡哥哥连连道歉着。
“你就在出口等着,我马上来接你。”我挂上电话,向伊莎贝拉挥挥手。“我先走了。”
哪知我还没迈出脚步就被伊莎贝拉拽住,“我让库帕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!我快点。”
“我们这里离国际机场很近,再加上库帕驾驶技术也不错,还可以把你们一起送到医院。”伊莎贝拉不由分说地打了个电话。
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,不好意思地扣扣脑袋。大白天的,有个人在半空中飞行,雾都这下可有比下水道失踪事件更大的谈资了。
库帕将车停在停车场,我在航站楼出口转了几圈都没看见,纳闷地刚准备给他打电话,听见有人远远地在叫我。
“卡罗尔!”
我顿时石化了,我的摩卡哥哥穿的是他大学毕业时买的西服套装,还破天荒地理了头发刮了胡子,扶着行李箱,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。
不少空姐从他身边经过,都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。
看见我,摩卡哥哥匆忙地走来:“是不是很惊喜?”
“是很惊悚!”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。这是又多久没见他穿着如此正常了,原来我摩卡哥哥原来有这么帅。
“好了,我们快走吧!去看吉娜。”摩卡哥哥拖着我的胳膊往前走,叫我一动不动,“怎么了?”
“那边。”我呆呆地盯着他,手指着另外一边。
“那快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