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宸的手颤抖着伸到小凡鼻子边,手指边温热的呼吸显示出小凡的身体,并没有异样。
南宫宸偷偷的吐出一口气,背着柴禾拍着自己的心脏,他真的被吓着了。
“瞧瞧你这个样?”柴禾斥责着南宫宸的样子,嘴角却压抑不住笑意。
能看到目中无人的南宫宸在意一个人,也是不错的事。
“我怎么样了?我只是担心她死在我们家里,晦气。”南宫宸嘴硬的顶撞柴禾。
柴禾也不生气,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宸身边,嘴唇轻启:“小凡,你醒了?”
南宫宸听到这话,下意识就转头去看小凡,结果……小凡还在睡觉,而柴禾却笑得得意。
“外祖父,你可真幼稚!”南宫宸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。对柴禾这样的表现,他表示无语。
“幼稚又怎么了?只要能看到你尴尬,我就觉得解气。”好吧,柴禾对南宫宸的表现不满意已经很久了,所以一逮住机会就报复。
“……”南宫宸还能说什么?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“我把小凡抱去楼上,在这里睡不好。”南宫宸一边说就已经将小凡抱起来,往楼上走去。
“希望你只是玩玩而已,不然……”柴禾看着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样子,嘴唇轻启,说出口的话,全是对南宫宸的希望,他只希望南宫宸能幸福,可是,小凡不能与他一起走上巅峰,至少现在的小凡不能。
南宫宸抱着小凡去了小凡的房间,将小凡放在床上时,睡得好好的小凡突然双手紧握着,眼珠在紧闭着的眼眶里乱转,双手时不时的还要挥舞几下,嘴角喃喃自语:不要,不要!
小凡这明显是梦魇了,南宫宸想要出去的脚步停住,回头看了看小凡害怕的样子,他的心不自觉颤抖了一下。
无奈的坐在小凡床边,将小凡胡乱挥舞的手握着,紧紧的握着。
“不要怕,不要怕,有我呢!”南宫宸像哄孩子一样哄小凡,却没有觉得有半点异样。
一直觉得幼稚行为太傻的人,现在也加入了幼稚的行列,却不自知。
也许小凡听到了南宫宸的话,原本睡得不安慰的人,一下子就安静了,也没有害怕的样子。
南宫宸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,看着在睡着时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小凡,觉得她也有一点可爱,有点漂亮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南宫宸这才起身离开,小凡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几下后,就恢复了平静,继续睡觉。
“怎么现在才下来?”等到不耐烦的柴禾一看见南宫宸就质问道。
“小凡刚才梦魇了,我陪了她一会,祖父,我想要知道是哪方面的人动的手,我不能让小凡在我的地盘里还有危险,这是我答应过的事。”南宫宸冷着眼眸,看着大门口外的某处,语气也冷得掉渣。
“梦魇?你一直陪着?”柴禾的脸也没有了笑意。
也许,有些事已经发生了,也许,想要阻止已经晚了。
“嗯,她胆子特别小,”南宫宸说起小凡,嘴角的笑意都掩藏不住,“害怕很多东西,所以我才不敢让她离开,万一她再害怕怎么办?”
“小宸,”柴禾的担忧越来越浓,蹙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“她只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吗?”
“对呀!”南宫宸奇怪的看着祖父,答应得很干脆,一点都不曾犹豫。
“那你……”柴禾想要提醒南宫宸,他对小凡的关心有些过,可是,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口。
他不能提醒南宫宸,反正南宫宸还没有意识到,还有时间,有机会。
“没事了,你去看看监控吧,还有你需要处理的工作上的事呢!”柴禾将所有的事都让南宫宸处理,他并不打算帮忙。
只有更加忙碌,南宫宸才没有机会跟小凡过多的相处,才有可能放弃对小凡的关心……虽然柴禾知道,这样是不太可能的事,可他也得试一试。
“嗯,我去忙了,”南宫宸站起来准备去做事,脚刚刚踏出一步,就想起什么停了下来,回头看着柴禾,“祖父,待会小凡醒了,你告诉她一声,我去上班了,还有,你让人准备些吃的给她,她还没有吃午饭,待会别饿着了,还有……”
南宫宸说起来就没完,柴禾不耐的阻止,“唉,你要不要走的?还是你想要留下来看着小凡?”
“嗯……”南宫宸无语的看着祖父,想了想自己是有些过分了,这才不舍的离开,“记得照顾她一下!”
南宫宸站在大门口,又回头看着柴禾,对他嘱咐到。
柴禾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,他能不能打这个混蛋一顿?这是赤luo裸的不相信他啊!
“滚出去!”柴禾指着门口,眼睛狠戾的看着南宫宸,南宫宸这才讪讪的离开,他还是有些怕柴禾的。
“爷爷,”柴禾刚刚准备上楼去,柴轶的声音响起,阻止了柴禾的脚步。
“嗯?”柴禾回头看着不知道那里窜出来的柴轶,眉头一皱,便坐到刚才的位子,等着柴轶。
“爷爷,今天怎么没有看见那个女人?”柴轶不动声色的打听小凡,他的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后,这才问柴禾。
“她?在楼上休息。怎么了,突然问起一个陌生人。据我所知,你喜欢的女人也不是这种类型啊?”柴禾端起茶杯,继续喝着温热的茶。
“哦,就是好奇而已……那个,爷爷,小宸去那里了?”柴轶问了小凡,又开始打听南宫宸了。
“去工作了,你今天没事啊?就一直待在家里边,管这管那的。”柴禾有些不耐,语气也重了不少,就差斥责柴轶了。
“哦,不是,那个,我可是想要请他们两出去吃顿饭,可是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们,所以才问问的。”柴轶的借口可是早就想好的,所以应付柴禾的问题,游刃有余。
“不用了,你去上班吧,不要老是待在家里边,像个无事可做的二世祖。”柴禾说完就起身去了楼上,他不想应付柴轶,没有那个心力去教他。
柴禾上楼了,他看不见身后站着的柴轶眼里的仇恨,那是对柴禾‘偏心’的仇恨。